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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业跪爬到了徐云山面前哭道:“殿下,您为何说这样的话啊!过去种种皆是前程往事,您的仇恨就由老奴来化解吧。宫里的两位圣人当初可是完全不知情的啊,尤其是陛下,得知他敬爱的叔父尚在人间,恨不得亲临珠崖啊!”
徐云山闻言,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何子业不要再说。
其实徐云山在平俚之后就猜到了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因为按道理,平俚之规模虽然庞大,但是稍有军事常识的都知道,小小珠崖十几二十万的俚人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这种功劳说大也大,说小就小,根本用不到派出一名大内总管和吏部尚书前来宣旨,从礼部挑位侍郎或者御史台挑位御史中丞前来就完事了。
而徐云山在下船之后得知了前来宣旨的居然是吏部尚书吴盛昌和大内总管何子业,顿时就打了退堂鼓,可惜被眼尖的郡衙衙役看破,二话不说就把徐云山给看了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徐云山又不好公然反抗,只好认栽了。
何子业知道徐云山如今确实听不进自己任何解释和劝说,于是伸手入怀,掏出两个精细地小匣子恭恭敬敬地递到徐云山面前道:“殿下,此乃临行前,两位圣人分别交给老奴的匣子,特地嘱咐老奴,若是确认首功之人是殿下,则将这两个匣子交给殿下,里头分别装着两位圣人给殿下的家书,待殿下看过后,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和壶山侯皆不得干涉,还要全力配合殿下,这其中包括殿下取我性命!”
徐云山纳纳地接过何子业手中的匣子,不等何子业掏出钥匙,直接一手一个就将这两个红木特制的匣子直接捏碎。
徐云山不经意露的这一手直把在一旁的吴盛昌看的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人的指力居然能练到这样的地步。
徐云山当着两人的面抽出了两个匣子中的书信,直接斗开,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两封书信看完。
徐云山将信件合上后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道:“你们回去就转告两位圣人,当日开海运司之事,其实是我怂恿周柏山上书促成,我人虽不在朝堂,但不代表我不在乎天下安危,我亦是太祖血脉,太祖打下的江山,我焉能坐视不理?但是重返京师休也再提,若是天子信得过我,我愿为天子守海,也算是不辜负少年时跟天子一番情谊。”
何子业闻言,带着哭腔苦笑道:“宗室血脉不负、生母之仇不忘,这也确实是殿下唯一的选择了。”
吴盛昌随即不满地提醒道:“总管,慎言!”
徐云山随即严肃道:“他说的不错,我若回到朝堂,怕是很多人都会睡不着觉,何况昔日白山王已死,世上早无白山王徐远峰,只有商贾徐云山,你们回去,跟两位圣人也这般说,他们会明白的。”
何子业和吴盛昌对视一眼后,一个跪着一个站着齐齐朝徐云山施礼道:“是!”
徐云山无奈地说道:“你们莫要再给我行礼了,别习惯了改不掉,在人前露了马脚,到时说不清楚就麻烦了。”
说完再次伸手拦住了准备再次施礼回应的二人道:“这事就这样吧,我走了,除了宣旨那日,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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