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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已很费力,但在血肉模糊的脸上,还没忘记看儿子一眼,断断续续的说:“你要他家……闺女,我就没有……你,这……儿子,从今……以后,你别……认我……这个爹。”
“大夫告诉您多休息,有话好了再说,我都听您的。”叶光跟爹说。
这大夫在一旁说\u0027:“别生气,别上火,对皮肤恢复有好处。”
后来,叶光爹在昏迷中闭着眼睛,疼得直哼哼!
这听了自己亲爹疼的声音,叶光有点受不了,一肚子怨恨,积压胸膛。
那天,叶光回到了自己的新家,看着媳妇蹲坐在外面说:“我们家不好,我爹不好,他的儿子也不好,你爹好,你为什么不和你爹回去啊?我陈叶光对不起你,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耽误你杨翠兰改嫁,这就写休书。”
“我就知道,任何人的错,在你眼里,都是我的错。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爹,没娘,没男人,没孩子……行了吧?”翠兰说着走出去。
铺锦在后面,抱着娘的腿,拼了命的喊:“娘,您走,若不嫌丫,带上我,吃苦受罪,我都不怕,我想您,?娘!”
铺锦拼了命的跟在翠兰身后走,鞋都快甩丢了。只见她穿着那双不敢用力着地的鞋,又露着脚趾,鞋底又被磨薄。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去年留下的枯茬上过,扎得她的脚好些血口,沾然了泥。
她哪里顾得上疼痛,因为离开娘,心灵上的疼痛,会胜过肉体上的疼,不由得让她想起那个汪瑞 ,只有在离开娘后,才知道的其中滋味。
翠兰看她死活跟着,回身就是一巴掌,然后推在泥中。说:“我死去,你也去吗?你和你爹,你祖父享福吧!因为你们都姓陈。我没姓,无家可归,你可不能像我无家可归啊?”
铺锦从泥堆里起来,看着娘走,她就走,隔了一段距离。
这时翠兰拿出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说:“铺锦,你再往前一步,娘就死在你面前。”
铺锦不敢再跟着娘,远远的看着娘,影子渐渐的消失在眼前。泪水和喊声模糊了天地。只有六岁的她,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迷失了方向,靠一颗树坐着,听风,看自然。
她好像再问自己:“她的心都痛到极点,这种痛为什么比死去都难受,为什么天地依然无动于衷?没有人或物,来可怜一个该可怜的人吗?一个人的出生,究竟错在哪里,要承受离开挚爱亲人的感受。即然是亲情,为何没有同情?”
那些人间的疑问,逼得在一个孩子的脑海呈现各种各样需要解答的问题。
尽管夜很冷,尽管冻得身体快失去了知觉,尽管痛很多,她还是累得睡着啦!
那天清晨,她好像感觉到阳光出现,可她却睁不开眼睛。只是在意识走近的另一个世界里,隐约听见一个声音在拼命的喊:“你害我们母女分离?你害我们母女分离。你知道我多想我的女儿吗?……”无数次这样重复的陌生声音,又好似熟悉的在她的脑海里天旋地转。
“这是哪里,哪里?啊……”铺锦哭诉说着。
“不妨告诉你,我是王母娘娘,你想起来你自己,曾是天界青云大将军了吗?你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了吗……”铺锦在一场恶梦里挣扎的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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