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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气非常严重的Roy随口吐出一个绝不可能由他嘴里说出来的词,掀开被子下了床。
房间内还是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阻隔了阳光的缘故。所以当Roy打开房门,冷不防就被明媚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又是一阵门铃,Roy不得不下楼打开那扇该死的门。
宇文先生,穆先生订的花。门外是捧着一大束金色玫瑰的送花小弟──Roy认得他,他也认得Roy,因为以前Roy和穆斯韶是这家花苑的常客。
Roy懒懒靠在门边,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色:穆先生住在对门,17号。看清楚门牌,这里是19号。
计划赶不上变化,送花小弟傻傻地一愣,不过好在他也看出来Roy心情不佳,才在Roy关上门之前回过神来:穆先生说了送到19号,让宇文先生签收,这里面儿有卡片。说完还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难道分手了?不对啊分手了为啥还要送花?
Roy拿起花丛里的喷金卡片,上面是他熟悉的字体。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字,穆斯韶的字也跟他的人一样张狂不羁:Roy,祝贺乔迁之喜。
确定的确是送给自己的,Roy才打发了还在嘀嘀咕咕的送花小弟,捧着花放到客厅里,坐下来拿起电话,修长的手指已经先头脑一步拨下了一个万分熟悉的号码。几乎是立刻的,Roy就挂了电话。凤眸看着桌上那一捧价值不菲的定制的金箔玫瑰,一时无言。就算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穆斯韶也从来没有送过花给他──两人都觉得这种不实际的东西根本丝毫都没有用。花的唯一作用就是点缀房间和清新空气。
穆斯韶的礼物,从来都是重量级的──定制的衣服,鞋子,各式的饰品包括皮带、眼镜、挂饰、戒指,还有香水等等,样样都是价值不菲。不过这花倒是有些什么特殊的意义──其实朋友搬家送束花来道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这种事放在穆斯韶身上就有些问题。因为Roy很清楚穆斯韶对历任分手后的情人的冷漠态度,更遑论会与他们做朋友。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Roy很糟糕地发觉自己的心情因为这束花而有些雀跃──啧啧,穆,你对我的影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最后看了眼电话,Roy唇角的弧度更大:穆,看看我们谁先忍不住吧。拢了拢有些乱的栗发,Roy起身回房──继续睡觉去也。
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下午,Roy才磨磨蹭蹭洗了澡出来做早餐吃。Roy会做饭,手艺却不是上佳。所以以前和穆斯韶一块儿住的时候他也极少动手,多数就是叫酒店的外卖,或者出门吃。当然这跟穆斯韶很少回家吃饭是有很大关系的。
而早餐更是如此──穆斯韶一早出门上班,而Roy则保持睡到中午的习惯。
所谓做早餐,也不过是简单煮杯咖啡,再烤个现成的吐司,就完成了。
Roy的第一顿早餐是在泳池边的木桌上吃的,边吃还习惯性地那一本经济杂志随便翻翻。Roy是个作家,对经济丝毫没有任何关心──如果没有穆斯韶的话。这不,穆斯韶这厮作为Niello财团的董事长,又再度登上了杂志──包括最近Niello财团和韩氏企业合作的相关内容与一群无聊的经济学家对近期Niello财团的发展的预测,以及一堆关于穆斯韶本人的花边新闻,比如穆董事长突然现身PoppyClub,清晨带着一个可爱男孩离去,更证实了Niello财团董事长穆斯韶为Gay的事实,等等诸如此类。附页是一张穆斯韶的照片,Roy还记得这是穆斯韶唯一一次允许某国际金融杂志拍的照片,之后就被多本杂志转载。因为那以后穆斯韶再也没有接受过媒体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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