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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出国的事居然这就批了？怎么可能呢？所里审完还要院里审，来来回回各级领导签字也不止这几天呀？

她冒着被踩死的风险，逆着人流跑到杨主任办公室。

主任显然不需要消防培训，正在电脑前认真工作。

“主主任，胡娇娇说我的申请已经批了？” 徐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嗯。” 杨主任笑眯眯地说，“院里的那个领导是我的老朋友，特意给咱们开了绿灯。刚刚他已经打电话给我了，批了五年，下周公示。”

“五年？” 徐楠再次惊讶，院里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上好的劳动力白白送出去五年？

“哦，是这样的，” 杨主任解释，“我提交了五年的申请，让他们先做五年的预算，回头你要是想提前回来，打个报告就可以修改。你要知道，五年变成两年很容易，两年变五年可就难了。咱们先把五年的钱拿到手再说。你按要求去准备，尽快敲定出访日期，在我结题卸任之前，越快越好。”

人走茶凉，杨主任在名利场中混迹多年，太懂这个道理，她要趁着自己还有头衔的时候快点把徐楠推出去。

一同工作多年，无需多言。徐楠离开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心如明镜，自己已经不需要做任何选择了。主任在最后的时刻给了她一个前途，不管是为自己，为知遇之恩，还是为别的什么，她都不能说不。

站在 1 号楼的天台上，她能远远的看见他住的地方。

隔着一条街，那里是林桉路 3 号。

她就算是奋斗到死，也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住进去。

自从大学毕业，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普通人靠学习出圈那样难，那么十二年的寒窗苦读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一层又一层地筛人，在全省几十万人中争一席之地，才有机会和那些生来富贵的人说上话。这意义到底在什么地方？

天台起风。

她离开栏杆，走下楼梯。

或许，“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根本就是一句瞎话。

但如今，未来在自己手里，生死不由他人，这就够了。